一言既出,满堂寂静。
那老媪先是惊愕地瞪大那双浑浊的眸,紧跟着又反应过来,表情凝滞,最后才用高声干嚎来掩饰心虚。典型的我年纪大、声音大,我有道理,我能胡搅蛮缠。
围观庶民也陷入沈棠的逻辑久久没有回过神,面面相觑,总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非他们都被沈棠禁言夺声,估计要叽叽喳喳议论一阵。
哪门哪户的媳妇不得干活
碰一碰刀子尖刀针线咋了
但
有孕妇人碰这些,胎儿会畸形啊。
所以,究竟是碰还是不碰
若是孕妇不碰,这些活儿谁干
难道让婆母和丈夫端茶倒水伺候转念再想,他们的妻子母亲其他家庭女性,没听说哪个怀了孕就有这待遇。生下来的孩子不也好好的所以,活儿是可以干的。
沈棠无视老媪真情实感的演绎。
“怎么,给不出解释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孩子这模样是卓寡妇害的可有证据孩子是那一次伤的而不是你跟你儿子,威逼有孕妇人才伤到的若有孕妇人真碰不得这些,便是你们母子用心险恶,加害儿媳和孙辈若能碰得,你们便是诬告卓寡妇”
又问顾池“望潮,诬告是何罪”
虽说顾池在这方面的了解不如康时那般精通,但底子在,基本常识也能扯上几句。
他行一礼,缓缓开口。
“若按照旧法,诬告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