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可能一直跟着青年文士。
因此,随着陇舞郡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开始动摇——要不要抵达后联络阿父他们?
阿父这么偏爱自己,若她哄哄对方,撒撒娇,兴许能将议亲再往后拖延几年?
赵家小娘子迟疑不定。
直到踏入陇舞还未纠结出结果。
这日,二人坐在一处茶肆歇脚。
青年文士抿了口清水,闲谈道:“听说陇舞郡去岁冬日刚经历一场大战?如今看来,不说四处萧条,竟连春耕都没耽误。”
往来庶民虽身着葛布破衣,平均一人七八补丁,但面貌精神不错,不似他处麻木。
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完全绝望。
日子有盼头就有希望。
赵家小娘子暗暗挺起胸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她阿父在陇舞郡也倾注过心血。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愈来愈近,赵家小娘子下意识抬头轻瞥。
那是一匹浑身枣红的高大战马。
马背上,少年一袭朴素干练灰衣,腰间一根白色系带,将其腰肢勾勒得有些纤细。少年身形偏清瘦,此时一手抓握缰绳,脊背微弓,稳稳坐于马背,快似一道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