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鲁下郡遭劫,父兄皆战死,全家只剩她一个孤女和兄长尚在襁褓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侄子。她们姑侄被托孤给沈棠,她几经考量选择跟随,竟无意间谋得出路。
如今在军营历练,侄儿由跟随她的老管家、奶娘、婢女三人照顾,“一家五口”靠着她的俸禄、带出来的资产以及沈棠额外调拨的钱粮过活。住宅简单,五脏俱全。
奶娘抱着侄儿开门。
“娘……啊,郎君回来了……”
奶娘本想称呼“娘子”,见她身后侧还有两张陌生面孔,到嘴的称呼硬生生改成了“郎君”。小侄儿也热情张开双臂想她抱抱,谁能拒绝一只白胖人类幼崽的邀宠呢?
“几日不见,又沉了点儿。”她满意地掂量掂量侄儿,又将孩子还给奶娘,“东厨可有好洒好菜?若没有,让德叔跑一趟。今日贵客上门,需好生招待。先生,请进。”
此前治所遭劫,大部分建筑毁于一旦,现在这些房子都是之后重新规划修建的。
整齐划一,看得人舒坦。
二人被安排在两间客房住下。
家中条件简陋,却丝毫没让青年二人感觉怠慢,德叔他们更是铆足劲儿招待,让面皮薄的赵家小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日,少年早起在院中舞锤热身。
之后去城外军营点卯。
不多时又回来,还带了早点。
一回来,凑巧见赵家小娘子在简陋搭建的习武场舞抢,顿足欣赏,直到停下。她鼓掌:“好枪法,未曾见过,这是小郎家学?”
赵家小娘子擦了擦汗。
微喘着道:“也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