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看账册,只需翻找往年县志,我们便能知道丰年收成、荒年收成,再对比前三年的情况。至于其他税目,也取个大概数字,只不过……”
他说的时候,祈善已经开始计算什么。
不一会儿,将纸张内容摊开给三人看。
他道:“大差不差。”
沈棠不了解,看了也没什么感觉,倒是褚曜和共叔武各有反应。褚曜眼底滑过一丝讥诮,而共叔武看了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
褚曜提出质疑:“郑乔攻打辛国,四宝郡是率先被攻破的郡县之一,之后还纵容手下兵卒到处搜刮劫掠,民不聊生,迄今还未恢复元气。这么多税银,如何征收得上来?”
“你不了解四宝郡郡守。”提起仇家,祈善不屑地笑了笑,轻蔑道,“此人生性好强,最无法容忍的便是输。为了讨好郑乔也为了彰显功绩,缴纳的税银只会比往年多不会少。我与沈小郎君一路行至四宝郡,沿路听说了许多闻所未闻的税种,全是私下增设的。”
沈棠一脸茫然。
她道:“有吗?”
“有。”
“我怎不知?”
祈善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道:“谁让沈小郎君一有空便在集市上摆摊卖青梅饴糖大饼,一张口便将那些女郎逗得花枝乱颤。光顾着拈花惹草了,哪里还有多余心思?”
也幸好沈小郎君年纪还小。
若是年纪再大一些,好家伙,这得招惹多少桃花债,风流事迹怕是能铺满一路。
一时间,共叔武和褚曜脑中都浮现了类似的场景,对沈棠投来一言难尽的眼神。
褚曜不怀疑祈善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