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问:“沈君,可有不妥?”
沈棠尴尬笑笑:“不是,没有不妥,只是没想到公肃也好这一口,反差挺大。”
虽然她跟秦礼的接触不算多,但这些年也见过很多面,她对秦礼的标签就是保守顽固、墨守成规、规行矩步……总之就是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大家族养出来的标准君子。
性格就跟他身上重重叠叠的衣裳一样保守,熏香也用最清淡的,怎么会沾烟?
秦礼垂眸看着烟枪,皮笑肉不笑:“不及祈元良,这还是他当年教我的……”
沈棠:“……???”
祈元良,你教坏小孩子!
提到“当年”二字,他想起眼前的沈君比当年的他小得多,便将烟枪倒扣,熄灭后收起。小孩儿还是不要沾这些东西比较好:“沈君现在可以说了,什么坏消息。”
在吞云吐雾的那一会儿,他不断回忆此生最恨的桩桩件件,做足了心理准备。
沈棠视线在三人面上一一看过。
叹气道:“此前派元谋去天海搭救那户人家——唉,好消息是任务成功了,坏消息是只有一个人活下来。元谋赶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赶他们头七,没能救下……”
轰——
赵奉脑中只剩下“只活一人”,四个字犹如恶咒纠缠着他,让他跟外界声音彻底隔绝,丹府内的武气不出意料得爆发了。
强横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涌,山谷崖壁为之战栗,不断有细小碎石从高处滚落。只是气浪扩散到一定距离就被另一种力量压制,丁点儿动静都扩散不出去。
秦礼几乎要捏碎烟杆。
沉声问:“他们被谁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