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目光在十一具尸体上一一扫过。
他思忖半晌也没发现任何疑点。
索性不想,直接抄答案。
“少了谁?”
“一个男人。”沈棠回答完,又补充了点细节,“一个身高约莫七尺四寸的男人。”
“约莫七尺四寸的男人?”祈善喃喃一遍,脑中倏忽闪过一道灵光。
他知道沈棠说的是谁了!
“是了,的确少了这么一个人。”
这人或许还活着!
祈善将目光锁定在十一具尸体的手部。
这些尸体的手都很粗糙,肤色偏黑,长着许多老茧,即便是穿着绸缎的老嬷嬷也有一双常年干活的手,但这些尸体里面唯独没有一双常年执笔的手。长期执笔写字会令指节变形,变形幅度与练字时的年纪、习字时的长短有关,这些尸体手上并无此种特征。
可他们方才待的偏室却有数张书架,窗漏前还有一大一小两张书案,书案上的竹简是给小孩儿启蒙的。若启蒙的孩童是阿宴,那么给他启蒙的人,此时此刻又在哪里?
当然,只有这些细节还不足以证明什么,那个启蒙先生也有可能白天教孩子,晚上回自己家住着。可此前给二人开门的土匪有武胆却穿着一袭不怎么合身的褐色儒衫,这就有意思了。
可能性比较大的猜测就是这件衣裳不是土匪的,其主人正是那位给孩子启蒙的先生。
祈善道:“然后呢?找到了有什么用?”
沈棠说道:“至少能知道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