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最无语的还是国主了。
耗费时间、精力、财力和人力,逐渐将寸山打造得固若金汤,结果一点儿效果没发挥出来,居然被敌人连环诈骗骗走了。真不知该说沈幼梨狡诈,还是守城的太蠢了。
emmm——
肯定是守城的刚愎自用坏了大事!
郑乔看着底下乱糟糟一片——主要是一群武将在争吵,一群文臣当哑巴,偶尔出声也是废话文学——他深吸一口气,拍板钉钉道:“派兵牵制沈幼梨即可,不用理。”
进攻寸山城需要三五万兵力,但防守不需要,用最少兵力将沈棠堵在寸山就行。
他将帐下一群武将仔细打量一遍。
郑乔这些年,亲手喂大了他们的胃口,养刁了他们的性情,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跟魏寿一样稳重的将领。他心中微叹,无奈只能矮个之中挑个高的,点了其中一人。
被选中的武将傲然出列领命。
他摆摆手,示意散朝。
朝臣三三两两退下,最后走的是那个泼冷水的文臣,郑乔抬眸,视线与他相撞。
此人还未走远就被内侍喊住。
“侍中留步,国主有请。”
在一众朝臣怜悯的目光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内侍去见郑乔。他到的时候,郑乔正坐在花园湖边垂钓。他一到便听郑乔:“湖中的鱼儿被人精心豢养,每日投喂鱼饵,不惧生人……这事情,是好还是坏?”
侍中回答道:“臣非湖中鱼,自然不知鱼所思所想。国主之问,好坏难论。”
这个答案只有鱼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