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想到一种可能:“……这会不会是暴主从中作梗?毕竟国玺在他手中。”
黄烈道:“这一猜测不无可能。”
不管这事儿跟郑乔有没有干系也得有干系了,总不能说是老天爷在帮助郑乔,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江水异常暴涨吧?天时若在郑乔,那他们这些讨伐郑乔的算什么?
黄烈此言稍稍稳定了众人浮躁的心,只是治标不治本,全军皆已备战妥当,士气提振到位,只等第二日开战。若此时因为淼江而撤兵或者继续对峙,士气打击太大。
更加要命的是,他们拖延不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因此,只能战,不能退!
战,又该怎么战?
众人眸色阴沉地看着浩浩奔腾的淼江,隔着雨幕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土腥气。
“……江面湍急,不利于我等作战。”
不知是谁将众人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水流湍急必然导致船体剧烈颠簸,若用绳索将船只相连,虽能解决燃眉之急,但当下风向不是给郑乔火烧的良机?他们与郑乔兵马对峙的这些时日,试探了能有百八十回,小范围接触佯攻,什么激将法都用了,人家铁心守在此处,不让他们渡江登岸。
一旦打起来就相当令人头疼了。
众人盼着盟主能拿个主意。
这时候,康时一个真诚发问,故意将黄烈架在火上烤:“盟主可有解决之法?大军多拖延一日,这士气低迷一日……”
郑乔就在江对岸的奥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