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河手上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边,挡住了外面的过道,任谁一眼看去都知道他正准备进来洗澡。
两人视线撞上。
季闻夏头发还滴着水,被一身湿衣服弄得很难受,手撑着浴缸的边缘走了出来,却被无缝贴身的上衣裤子勾出了身形,莫名的,有一丝丝尴尬。
他的肩背很薄,腰腹窄瘦,隐隐有流畅的腹肌,双腿长直,腿部肌肉也是好看的形状,可见平时并不缺乏锻炼。
沈听河说:“你这次瞬移得真是时候。”
再晚个两分钟,他就该脱衣服洗澡了。
季闻夏太久没出意外,都快忘了这茬事了。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想象晚两分钟会看见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笑:“是一道雷劈我劈得很是时候。”
掉进水井里、从舞台升降台摔下来、被大货车碾过车身、在山里被雷劈。
这些稀奇古怪的危险让季闻夏产生了名为“习惯”的感觉,现在对于自己浑身湿透出现在沈听河的浴室里,甚至不觉得难为情了。
能够不像上次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扑进沈听河怀里,已经不错了。
两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起吃烧烤时发生的小插曲。
沈听河的目光经过他锁骨往下的地方,下意识就像被亮光灼到似的避开,想起他上回试镜《玩家》毫不犹豫解下一排扣子,喉咙莫名的干燥。
“怎么总是不把扣子好好系上。”
解开两颗扣子就算不好好系上了?
季闻夏伸手抓了下头发,手指缝捋下薄薄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