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耳边喃喃低语,诉说着他狂热的卑劣的窃喜。

    他像一条贪婪的恶龙在细数洞窟内被他霸占的财宝,手指从金洛后颈一寸寸往下数,数到第二十四块脊椎骨。

    “你是听得到、感觉得到的,对吧?”

    “你的心跳好快,像薛文博来医院看你那天一样快。”

    “果然,只有这样做,你才会在意我,只有这样……”

    金洛慌了,他感受到禹飞寒的手不怀好意地在他尾椎骨附近停留,这个变态该不会真要对他做什么吧?

    这种时候金洛最好的方式就是装死,然而仪器的反应是最真实的,禹飞寒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脑电波跃上一个新高峰,这无异于是在变相鼓励。

    “如果那天我没有出现在酒店,你会怎样?你会就这么陪着那个导演……”

    “为什么你可以为薛文博做到这种程度,他到底哪里好?”

    “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当初你要来招惹我?”

    “我等你的电话,等了很多年很多年,但你根本没打算打给我,对吗?”

    “你是个可恶的骗子,你应该受到惩罚……”

    禹飞寒将自己的手从十指交叠的状态中抽出,搭上金洛的肩膀,以至于他忽略了,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金洛的手指动了。

    金洛根本听不清禹飞寒这宛如呓语的话到底在说什么,只从语气里听出是责备,他怕得要死,急忙调动自己全身的力气。

    他感觉得到,自己对手好像恢复了一点儿控制,但是,这还远远不到能够抬起的程度。

    禹飞寒不知何时已经贴上他的锁骨,时轻时重地咬,这让金洛产生一种任人鱼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