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柄逐渐用力,一刀下去用了十足的力道,若能割成,地上昏迷的男人必定血流成河,一命归西.
“叭”
手腕间突地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控制住了力道。
段瑾言怔了下,视线缓缓从那只手延伸往上看,入目的是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
“段师弟,无故你拿着把匕首做什么?”秦尤握着他手腕,唇角略弯,云淡风轻的嗓音中颇有几分高深莫测意味。
段瑾言知自己中计,却也不慌,轻笑了下,薄唇间吐字淡定如清风明月,“秦师兄,你身中毒箭,我正打算用匕首为你取箭。”
秦尤勾唇,兀自抬手潇洒地将身上长箭拔落,唇边笑意更深三分,“不劳师弟费心。”
段瑾言无声微笑,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秦尤站起,捂着伤口站在那儿,也看着他,一双乌沉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漫天的雨水打落,淋湿了他英俊的眉目与血淋淋的伤口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看着眼前的男子。
湿寒的雨夜,两人谁都没未再言语,气氛静寂地有些诡异。
突地,秦尤微提力,将脚边的长剑勾起握在了手中。
段瑾言敛眸看着他,神色虽淡,掌间却已凝聚了十成内力。——今日行迹败露是他咎由自取,秦尤想杀他也无可厚非,但他却也不会坐以待毙。
“瓷!”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那柄长剑突地被秦尤倜傥收入剑鞘。
段瑾言不为所动,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漆黑的眸中含着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