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你妹呢?”
“打掉……了。”祝航平静地说,“五个月。”
许一帆:“……因为是个女孩儿?”
“因为是个……女孩儿。”祝航用手指划拉地上的小石子,“后来我妈……一直没能再怀……上,我爸就……找别人了。”他抬头看向许一帆,笑,“他的皇位不能……没人继承啊。”
“……”许一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跟着祝航坐下来。
祝航主动岔开话题道:“咱们去……网吧?”
“先吃根冰棍吧。”他起身去背后的小商店买了一瓶水一根冰棍,咕咚咚灌了半瓶,回来坐下,把冰棍给祝航。
祝航撕开冰棍的包装纸,很轻地叹了口气,把冰棍塞嘴里,一口塞了半根。许一帆说:“又没人跟你抢。”
“不咽进肚子里……谁知道?”
“咱俩在一块儿的时候你说话没那么结巴。”
“跟你在一起我……放松。”他含着冰糕,含糊地说,“我知道你不……嫌弃我。”
许一帆原本想说你妈肯定也不嫌弃你,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祝航是个很敏感的人,或者说,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敏感地,哪怕三个月的婴儿也能分辨出谁对自己是善意的,谁对自己是恶意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祝航咧嘴一笑。
许一帆接着说:“但口吃还是要治。”他认真看向祝航,“你难道不想脱离你妈?等你脱离了她,你一张嘴结结巴巴的,想干什么都是个障碍。你懂我的意思吗?”
祝航给他说得愣住,点了点头。
“去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