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飞快闪烁，划过一道道银光落在张辰的身上。
张辰口吐鲜血，就连刚刚郑牧强行给他塞下的药丸都吐了出来。
看着血流如柱，如同血崩一般的场景，郑牧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不行，这伤势太严重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内伤外伤都极重，即便是郑牧都感觉无力回天，若是在他精力最佳的时候，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可如今的郑牧已经年过七旬，精力状态早就大不如前，他拿着银针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大脑也有些混沌。
“徐小姐，我，我尽力了。”郑牧落下最后一枚银针，虚弱的对徐欢欢说道。
他利用银针吊住了张辰最后一口气。
在这一刻，他知道，就算神仙也难救了。
“你说什么？”徐欢欢面色苍白如纸，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子，那面无血色的样子，令郑牧都觉得有些心疼。
作为一个医者，郑牧最讨厌这种时候，可他依然张开了嘴巴，道：“我尽力了，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徐欢欢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当那晶莹的泪水累积到一定程度之际，就如同忽然决堤的河水，潸然泪下。
在这一刻，徐欢欢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双拳紧紧地握着。
她明白，张辰让她离开，就是因为意识到了危险，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
就是因为明白，徐欢欢才觉得更加难过。
“唉。”看着痛苦不已的徐欢欢，郑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