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最近掉发有点严重,还得买个好点的防脱洗发水,这东西价格都不便宜,算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唉,愁啊...

    不然等这段时间过去,她再去给市里的芭蕾舞蹈团投个简历好了,上次被拒的理由是团里暂时满员,也不知道大半年过去,有没有空出个替补位来。

    要还不行,她可能真的就要搬个小板凳去市中心天桥底下卖艺了。

    草草解决了晚饭,陈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地上,扣扣搜搜地将几个银行卡摆在一起,抱着手机精打细算着,想看看搜刮到一起加起来还能不能有个三五万。

    “南初,今晚有没有时间出来一下,带你去个酒局。”

    陈辉说话向来单刀直入,尤其对象还是她的时候,从来不知客套为何物:“你最近在试镜的那个电影其中一个投资人也在,你去混一下眼熟,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让他拉你一把。”

    这个圈子就很神奇,不管好的坏的,能搬上台面还是只能暗度陈仓地下进行的,都被称为“机会”。

    毕竟只要抓住了久能往上爬,分什么一二三等呢。

    可是南初不喜欢这个机会。

    她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明确——一条被海浪卷进死水沟的咸鱼。

    虽然回不了大海,但是靠着一点毛毛雨和翻土水还能勉强扑腾几下,再不济自己还能往旁边另一条沟倒腾,总不至于干死过去。

    可要是真跳进人锅里,被炸个两面金黄香气喷喷摆进小瓷盘子里,虽然漂亮体面,但也是真的没盼头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南初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抓紧时间溜回房间拾掇换衣服。

    即便从来抓不住“机会”,她也不会拒绝陈辉,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要是真的惹毛了陈辉,她大概率连三线小配角都挤不进,维持生活的低保都拿不到了。

    把惨字写在脑门上,未来可能还得刻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