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敲了!我醒了!”

    拉开大门果然看到寡默冷峻的男人站在门口,一成不变的西装革履,熨得服服帖帖一个褶子都没有,是他的半永久固定衣着。

    “不就是我老爹要回来了,我这个亲女儿都不急,傅谨言你一个上门女婿急什么?”

    别指望刚起床的她能有什么好话,没操起枕头砸他已经算她有素质了。

    “……”

    西装革履的男人沉默着,手在整理自己的袖口,扣好白衬衫上的纽扣后,才掀起低垂的眼皮,漆黑的眼眸望向她,脸上无波无澜半点不悦之色都无。

    唐念知道他不会生气,哪怕她把话说得再难听,他也不会露出愤怒的表情。

    傅谨言这个人,脸部肌肉先天瘫痪,除了蹙眉之外,别指望从他脸上看到其他微表情。

    “老师的飞机还有四十分钟到,我去开车。”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完转身离开。

    唐念对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再重重甩上门。

    ……

    她洗漱完下楼时,车子等在大门口有段时间了,簌簌落雪在车顶积了薄薄一层。

    傅谨言撑着伞站在车边,笔挺的黑色西装和他身后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一些,本就瘦削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了,皮肤倒是一如既往的白,白到发冷的程度,偶尔嘴唇也发白时,看着不像个活人,像欧美中的吸血鬼,外表英俊迷人,实际嘴角一上扬就会露出夺人性命的利齿。

    唐念合理怀疑傅谨言不爱笑的原因,没准是因为他真的长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起来太傻太憨,与他平时清冷出尘不是要出家就是要成仙的气质不符,所以他才一天到晚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