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绅在家,纪廷琛直接去找他,他正在书房抄金刚经,满室焚香的味道,泛黄的宣纸散散落落地搭在桌沿。
“廷琛,你来了。”纪绅抬起头,从老花镜底下看他。
乍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爱好佛学的老头子。
纪廷琛嘲讽提唇,背后的手甩上门,他走到书桌前,视线凉飕飕地落在这些经文上。
“这些经文看了真有用吗?”他拿起一本,扫了一眼便扔掉了。
纪绅摘下眼镜,神色如常,“听说董事会大换血,你来是为了说这事?”
“抱歉啊,把你的人都踢掉了。”
“本来公司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做都随意。但李国富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踢掉他就算了,还要赶尽杀绝。”
“是你教我的,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为了不再给任何人机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永远消失。”
纪绅看着这个儿子有瞬间一愣,话锋一转,“你把亭溪怎么了?”
“放心,死不了。”
“你怨恨他小时候对你做的事我能理解,但至少给他留条命。”
“你还会在乎儿子的死活?”
“你和亭溪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够了,我来是想问你我母亲的死到底是谁做的。”
“警方不是说了,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