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时元几人扔下毒气弹迅速闪到远处准备静等收尸,“魍魉丸”刚一接触地面淡绿色的毒烟便开始从中快速逸出,顷刻之间便弥散到少年所在范围之内。
越明棠与人打架最恨放毒下药这类阴险龌龊的伎俩,毒气弹这一手算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只见她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塞住双耳屏住呼吸避过毒烟中心飞快封住晕倒女子周身几个大穴,一脚将那“魍魉丸”踢飞到密道后方,又随手拾起几枚石子射向鲁时元等人,趁其慌乱躲避之际身如离弦之箭瞬时闪现在几人面前。
鲁时元万万没想到少年身速竟如此惊人,急忙连退数步,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交手七八招,此时他已能确定面前的少年是人非鬼,但心中惧意却不减反增,因他发觉自己竟完全不是少年的对手!
越明棠憋着一口气手下未停,软剑在她手中如灵蛇飞舞,幽蓝的蛇信舔过每个人温热的脖颈,激起被舔舐之人身躯发出阵阵战栗。
“嗬……嗬……”鲁时元捂着脖子脸色惨白跌倒在其他几具尸体旁,双眼死死盯住眼前的少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弯腰取下他和另一人脸上的面罩,戴在自己和一旁女子的脸上,遮掩了面上的表情:“一个你想杀却杀不死的人。”
“你……你……”鲁时元声音渐弱,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无力支撑,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带着浓浓的不甘、疑惑与恐惧,终于脑袋一歪彻底断了气,成了他自己生前最怕的一缕幽魂。
一日之内连杀五人,越明棠心情亦差到极点,她从鲁时元身上搜出一个扁平木盒,心知这便是田翼城让他们带离宣武城的东西,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直接揣到衣兜内,随后背起仍处于昏迷中的女子从密道尽头的出口处爬出,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出口竟是宣武郡城郊外的一口废弃枯井。
探了探女子鼻息,呼吸均匀还算正常,只是面色有些青灰应与吸入的毒气有关,所幸吸入量较少又及时被她封了穴道,一时半刻也不会要了她性命,但短时间内也难清醒,若把人直接扔在这冰天雪地里一晚上就能冻死,越明棠不由犯起了愁。
这女子既能隐藏声息跟在鲁时元一行人身后潜入密道不被发现,说明身份定不普通,但她毕竟是田府的人,对自己保不准也像其他人一样怀有杀心,万一醒来后再产生一番争斗该如何是好?同样身为女子,越明棠实在不愿与同性*交手,何况还是个不会武的。
正坐在井边不知如何是好,胃部突觉一阵剧烈抽痛,越明棠捂着肚子眉毛皱成一团,方才想起她这两日只喝了一碗稀粥,经过一番打斗后消耗了太多力气,眼前不免有些发晕。
躲过了涂追的箭,避过了王勇的刀,逃过了鲁时元的毒,最后难不成竟要被活活饿死?
她气到想笑,心中又是悲哀又是无奈,今天本就是想混进田府弄些吃食回去,事态发展却远远出乎预料,早知出了地牢又生出这么多事端,她就先在地牢里把狱卒吃剩的酒菜打包,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狼狈境地。
“唉,这都叫个什么事……”她幽幽叹道,手指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这一按牵动眼角,就让她察觉出不对劲来:脚下女子的胸怎么跑出来了?
越明棠老脸先是一红,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女子胸襟前露出的那一团又白又嫩的玲珑,颇有些没羞没臊,隐隐之中甚至还有些艳羡,可盯着盯着,她不禁缓缓张大了血盆小口,口型似在说:“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