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仅是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抱着食盆走向猪圈。
大肥猪似乎是闻到了饭香味,人还没走进,它就靠向了围栏拱着鼻子只哼哼。
那急哄哄的样子,看着滑稽。
时安是第一次喂猪,更是第一次见,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可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不单单是普通的笑声了。
时安不疾不徐的把食盆里的食物倒进了食槽,转过身时,对上了眼冒怒气的时老二的媳妇,宋氏。
“哦,我在笑咱家的大肥猪,二嫂以为我在笑什么。”
“我以为你在笑……”反应慢半拍的宋氏差点把我字说了出来,登时憋得满脸通红。
“二嫂没别的事的话,我还得继续干活。”说着,时安拎着食盆走进了灶间。
就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噎得宋氏只得恶狠狠的瞪着时安的背影,越发厌烦家里的这个哥儿。
时家过的并不富裕,眼下还是夏季,一切要缩衣减食,等秋收的时候才吃些好的有力气干活。
早上,时家的饭桌上只有稀米粥和一盘拍黄瓜。只有家里的两个小子能一人吃上一个鸡蛋。其他人就别奢望了。
时安食不言寝不语的喝着稀米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即便如此,仍然被大家长点名了。
“安哥儿,赵树那儿你去几次了?”说话的是时老婆子,她拿着羹匙一勺一勺舀着稀粥进食,学着大户人家的做派。
时安喝粥的动作微顿,想着怎么含糊过去,同桌的宋氏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把扎住了时安的小辫子,尖锐的音量都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