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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一准儿得睡到下午去。”小侍童见是宋小娘子,便口无遮拦,有啥说啥,尤其是与先生有关的。甭管好事儿坏事儿,只管抖漏出去。
果不其然,宋小娘子好看的不得了的黛眉一皱,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就大步流星朝着先生的房门去了。使了坏心眼儿的小侍童也不觉有错,古人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先生这般睡成猪的鸟儿只能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这是在帮先生不是害先生!他完完全全都是为了先生日后着想,是为了先生好!
理直气壮的小侍童心情大好的正往回走,才走出一小段,就听闻背后传来一声直冲云霄的哀嚎声。小侍童心头一颤,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宋明月我告诉你,我平生最讨厌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女子!其次便是掀我被子的人!”
宋明月明显感觉到那人的唾沫星子喷到了她的脸上,神色顿时由阴晴不定转为电闪雷鸣。可那蓬头垢面的人硬是不知死活,瞪着眼,梗着脖子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架势。
“好啊。”宋明月怒极反笑,一甩手将裘被丢还给拿人,“依我看你明日也别随行去祭祖了,不如留在青墨院做做饭,刷刷碗,免得不知规矩出尽洋相给人看笑话。”
言罢,宋明月转身便走。沈妉心登时如遭五雷轰顶,光着脚就追下了床,好歹在宋小娘子踏出门前拦了下来。
咎由自取的沈妉心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装傻充愣道:“原是宋小娘子来了,我道是哪来的仙子下凡走错了房门,错以为在梦中呢。您站在门口作甚,来来来,坐这儿来,我给您倒茶您先消消气儿。”
宋明月将计就计,任由沈妉心将她拉到了茶几边坐下,待她斟茶的功夫,冷笑道:“我方才听的分明,你喊的是宋明月三个字儿没错呀,怎的转头就错认了人?”
打死不承认的沈妉心硬着头皮讪笑道:“没有,肯定没有,定是您晃了神儿,听岔了,来,喝茶,先喝茶。”
宋明月没那功夫与她耍嘴皮子,直言不讳道:“这笔帐,我先记着日后再与你清算。眼下祭祖的事宜更为重要,你听我说,一丁点儿都不能记错。”
“是是是,您说,我记着。”沈妉心正襟危坐,可惜一头如鸟窝的乱发,又衣衫不整的模样,怎么瞧都不正经。
所幸宋明月知她根底,也不计较这些。二人当下便宛如夫子学生一般,口传相教了起来。宋明月说到要紧处,会反复再三叮嘱,沈妉心为表诚意拿了笔墨来一一记下。足足说了一个时辰,直到宋明月口干舌燥这堂课才算完。不怪繁复礼节多,也不怪沈妉心记性差,实在是刚出出茅庐官场的小先生白纸一张,但凡往细了说,那要再三叮嘱的规矩可就多了去了。
沈妉心盯着三大页的墨纸,一个头两个大,归总了一下她一个小小刚够格儿的四品司业要注意的事项并不算多。可毕竟是倾巢而出的皇室头等大事儿,知晓的愈多愈好。
沈妉心一面收拾着笔墨,一面道谢:“多谢宋小娘子今日不辞辛劳,小的我一定铭记在心,规规矩矩行事,绝不惹是生非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