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有这必要?就算生子在场,也得请哥几个搓一顿吧?我那洗脚房开张时,你们还在我那白吃白喝了一顿,我那会可没找你们收过钱。”大刚的跋扈作风,让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老佛怨声载道。
“草你媳妇的!你还有脸提那事?!你要不说,我还忘记秋后算账了。生子在你店里还挨了一刀呢,差点把小命丢了。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这账咋算?!”大刚板起脸,怒气冲冲道。
“当我放了个屁。”老佛急忙认怂。不论是单挑还是小弟人数,他都处于劣势,墙头草的名号可不是凭空而来,很好认清眼前形势。
坐在一旁喝闷酒的花脸轻声说道:“刚哥,算了,弟兄们聚在一起不容易,今天的钱我来掏。”
大刚沉声道:“花脸,这不是钱的事!”
花脸轻轻一笑,像是经过精雕细刻的五官风情无限,“我哥从不在乎钱,他反复跟我说过,钱乃身外之物,兄弟们不能因为钱而伤了情分。”
“那个臭小子……”
大刚搓了搓凶态毕露的丑脸,叹气道:“哎!~生子不在,睡个仙女也没滋没味,守着饭店也吃不好喝不好,害的我这几天都瘦了十来斤。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卖命了,招呼也不打就玩起了消失,跟几年前一个吊样,总得给咱们报一声平安吧?几十天了,电话停机,微信也不上,二妮都去公安局报失踪了,就这也摸不到人,是死是活你给个信啊!”
花脸用力挤压着蝴蝶刀刀柄,反复摩挲,导致指尖泛起苍白,他表情沉重地望了望大门,纠结片刻,低声说道:“我知道我哥在哪。”
大刚眼睛瞬间一瞪,“真的假的?!”
花脸盯着桌上赵凤声最爱吃的油焖大虾,慢条斯理道:“我有个兄弟在省城那边上大学,他今天在朋友圈发了一个视频,是运动会标枪比赛,虽然视频模糊不清,可动作形态都和我哥十分相似。我问过他,视频里的那人什么来头和拍摄时间,他说是政法学院的学生,今天下午刚拍的,如果猜的不错,我哥应该就藏在省城的大学里。”
“草!我说这小子找不到人,去当大学生了?”大刚目瞪口呆,随后一把扑向花脸,“把手机拿过来给我看看!”
“哈哈!就是那臭小子!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错不了。”大刚和赵凤声光屁股长大,仅仅看了一秒就断定视频里的家伙是他的发小。
“走!去省城抓他去!”大刚急匆匆离开座椅,眉飞色舞喊道。
“刚哥。”
花脸轻蹙眉头道:“我哥不愿意告诉咱们他的去向,肯定在办一件大事,咱们现在大张旗鼓地去找人,会不会破坏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