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家老脸布满为难神色,说道:“老李,你太不讲究了,瘾让你来过,剑由我来出,还得让老冯出丑,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李玄尘挤眼道:“一坛四十年的状元红。”
冯管家揉了揉酒糟鼻,伸手比划比划,“两坛。”
李玄尘哼声道:“我许出的条件,从来没变过,说一坛就一坛,大不了叫我宝贝徒弟去拿菜刀。”
冯管家叹了一口气,双手从腰里抠抠索索,瞬间取出一件蛇形器物,当宝贝似的递给李玄尘,“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坏了你拿老命都赔不起。”
当东西交到李玄尘手上,赵凤声才看出是把软剑,长约三尺,用盘出光泽的牛皮套住,看起来其貌不扬。
李玄尘右手握住剑柄,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牛皮剑套,缓缓取下,剑身静朗如秋水。
李玄尘感慨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今日就由我这个赵客,持道家宝物虚湛,来会一会你这个东瀛剑神。”
武当山有一子一母两把宝剑,母剑名叫清渊。《道德经》曾写: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何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子剑名曰虚湛,就是冯管家贴身携带的这把,常年藏于腰间。
此时老爷子将剑交出,没了裤腰带,只能双手拎着裤子,挺尴尬。
町井勋视线在虚湛弯曲的剑身停留片刻,问道:“它歪歪扭扭,软绵绵的如同泥鳅,根本都没办法变直,能称作是剑吗?”
李玄尘大笑道:“三清法器,岂是尔等能看的明白?”
话音一落,李玄尘手腕抖动,发出呜呜轻鸣,本来弯曲的剑身瞬间绷得笔直。
町井勋首次见到软剑变硬剑,赞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仅仅是这把剑,就不虚此行。”
李玄尘单手持虚湛,随意摆出一个姿势,大大咧咧喊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