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歪了,我们是兄妹。”脸色微醺的大刚喝了一杯酒,语气难得正经一回。
“兄妹?如果没有血缘关系,男女之间好像不存在真正的友情。”虽然有“好像”两个字作为点缀,可钱天瑜表情十分笃定。
“不错,男女之间无非是那点花花肠子的事,尤其像我和生子这种人,但那是绝大多数,每个人都有良知的一面,别把人一竿子打死。”大刚自嘲笑了笑,一句话,一杯白酒。
“我知道你是赵凤声最好的朋友,我想了解赵凤声的过去。”钱天瑜转移话题道。
“过去?具体是啥时候?从开裆裤说起吗?”大刚翘起二郎腿。
“可以,我有一晚上的时间听你讲故事。”钱天瑜一本正经道。
“生子命苦,没啥好说的,倒霉的事他全经历过,窝心的事也一样不差,半辈子难得舒心几次,你就别琢磨第三者插足了。我很严肃的警告你,生子是我弟,二妮是我弟妹,你再继续掺和,我从武云调来几百个兄弟,杀人放火他们不敢,但让你泰亨没办法做买卖,我有的是办法。”大刚眉目浮现出一贯的凶悍。
钱天瑜被江湖气十足的大刚确实吓的心脏砰砰乱跳,她这种家族企业走出来的女孩,不怕商场的尔虞我诈,最怕是不要命又不要脸的猛人,大刚显然是两样全占,又生的一副凶神恶煞嘴脸,让她不得不去谨慎对待大刚所放出的警告。
“谈谈赵凤声吧,说点往事而已,这对崔亚卿不够成威胁。”钱天瑜眼光放低,抿着白酒,不敢在和对面的家伙视线接触。
“从小病秧子一个,看着像是营养不良的小乞丐,天天被同龄孩子欺负,为了自保,学会了打架,别看那会的他又干又瘦,可真敢下死手,拎着棍子往人家命根子砸,看着我们都心惊胆颤。”
“那个年代打架,往往会一战成名,是好事,同样也是坏事。整条街里你最狠,你名气最大,经常会招来挑事的刺头,想要踩着你脑袋上位,这架,越打越多,越打越狠,想收手都收不住,别的痞子可不答应。其实仔细想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挺有几分道理,生子就是被迫踏入这行,又被迫打出名堂,假如他老爹死的晚点,或许能捆住这只猴子,哎!谁让他老子是个短命鬼呢,要怪只能怪生子命苦。”大刚大口灌进去一两多白酒,为兄弟哀其不幸。
“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的家人。”钱天瑜静静追问道。
“几年之内,一家子人死得干干净净,有啥好说的?说多了只有他自己心里难受,谁会自己戳伤疤玩?”
大刚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生子还有一个亮子,全是家里的独苗,哥几个在一块,跟亲生兄弟没啥两样,再加上从小黏在我们屁股后面的二妮,在一起就是一家人。钱总,我知道你有钱,长得又漂亮,说句不好听的话,世上啥爷们你弄不到手呢?弄个明星放家里也行啊,吃饱的撑的?干嘛非得跟我们兄弟姐妹们过不去?听我一句劝,大道通天各走一边,谁也别在里面耗着,耗到最后全成了痴男怨女,犯不上。”
“可是……”
钱天瑜纠结片刻,终于狠下心说道:“我能感觉到,赵凤声并不爱崔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