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眼就认出了关云这手压箱底绝招的根脚。
所谓的马头明王，它是观音千千万万化身中之一种化相，助修行者降魔除障的忿怒形相。
他相貌凶恶，令人毛骨悚然，却又不是真的愤怒，更没有嗔意思，而是为了众生而怒，底子是为众生而悲。
因为慈悲，故而愤怒。
“巧合？因果？宿命？”
陈阳不由得浮出这个念头。
佛门在此方世界消失得几乎只剩下破旧的寺庙，无头的佛像，连名号都不曾在人间传颂，理念再无人知晓。
可是曾经到过，便留痕迹。
佛门也不是完全不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关云背后的，便是其中之一。
陈阳猜测那是一幅镂神图，只是关云也不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罢了。
镂神图的铭刻，无非是对照着古时候传下来的根本图，用特殊的法力与材料，在身上铭刻下来图案，再以之为本，牵引溃散于天地间的意志神念。
关云不了解这尊马头明王的底细，陈阳一点也不奇怪。
“缘，妙不可言。”
陈阳不由得感慨。
这方灵隐村，以及眼前的魔国，定然是与佛门之衰有关的，好死不死进入其间的关云，又是带着佛门力量的。
究竟是宿命，还是巧合，陈阳不敢神思，也分辨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