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卫燕归对天发誓，“爹，在御雪司里待了一夜，差点被他们逼疯了。经过这件事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会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不会向以前那样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为了增加自己话的说服力和可信性，她一连用了几个成语。
御雪司的手段卫宁是知道的，本来他打算昨天就去向皇上求情的，但想到是该给卫燕归一些教训，就非拖到今日才去求情。
想来她也是在御雪司得了教训，就暂时相信了她。
“不过以后每三天，你都要来我这里自行申请考试一次，每次都不可少。”卫宁迅速就开启了“育女成才”的计划。
“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卫燕归知道这个考试是躲不了了。
“你自己的丫鬟也上点心，之前有几个手脚不干净，把你娘亲的嫁妆偷偷拿去变卖了几样，你都不知道。”卫宁打开桌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交到卫燕归的手中，一字一句，说：“这是你库房的钥匙，只有这一把，以后你的库房就自己管着，免得被人偷了东西。”
库房？卫燕归倏地瞪大了眼，脑海中已经想象出自己库房里都是金银玉石的画面。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卫宁又说：“你爹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一直都清正廉洁，没有什么财富。日后你若嫁人，嫁妆就是你库房里的东西，不用乱用了这些东西。”
卫燕归登时惊了起来，不会吧，连嫁妆都要自己掏腰包呀？她怎么碰见了这么一个抠门的爹。
“去吧，我要处理公务了。”卫宁似是知道卫燕归会这么惊讶，还猜到她可能会抱有不满，赶紧挥手赶人。
卫燕归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猫着脚快速走出书房。
“等等。”卫宁本来还没想起来，看到她这副“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就想了起来，质问道：“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卫燕归伸手捋了捋头发，笑着说：“昨天牢房里来了只夜猫，被抓了一下。”
“撒谎。”卫宁低声说了一句，很想去撩开她头发看一看，但顾忌着身份，还是没动，只嘱咐道：“多擦点药，以免落下疤痕。”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她在御雪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