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半天没有得偿所愿甚至没有得到回应的宁筱显得更加委屈了几分，她往季清槿肩头蹭了蹭，眼巴巴的模样竟然有点儿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季清槿被她的发丝蹭得有些痒，心里更像是被什么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拂过似的，细细密密的，似是酸涩似是甜蜜又似是悸动。
她微阖上双眼，涌上心头的想法是，她可能也醉了吧，醉到，突然觉得，如果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也没有什么不好。
然而下一瞬，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强行压下了这样的念头，稍稍直起身子，语调都比方才认真和清冷了几分，“别闹了，你真的醉了。”
很早很早的时候，池乔问过她一个问题，类似于“宁筱学姐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眼前莫名地闪过那时的情景，夏日的阳光与微风里，宿舍里挂着的小风铃叮当作响的清脆声音中，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池乔，微微笑起来。
宁筱啊，她的眼睛里有光。
当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然而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她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碎裂开来。
变成了一片片难以诉说难以言喻的难过。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宁筱下一秒可能会哭。
哪怕实际上，这么多年来，除了看电影，她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清清……”然而宁筱到底没有哭，只是声音里像掺杂了几分水汽似的多了几许湿润，“我只是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学姐’，只是……”
她的话只说到了这里，便好似再说不下去了。
季清槿猜，她应该是想说，只是这样而已，或者，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