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
雪夜本应无声,顾云亭耳畔却有呢喃耳语,她下午阵痛以後昏睡了去,隐隐约约见着窗外飘雪,想起她与霍邵相识以後的第一个雪夜。霍邵带着班杰明到槐花弄寻她,细雪飘摇,霍邵伫立在黑夜中,暖h的街灯下,他如此孤傲又此般柔和,许是白雪和街光磨去了他的尖锐,在那梦中,他竟笑得眼角都弯了。那神情分明是霍邵早晨看着她的模样,「早安。」他会在顾云亭耳边呢喃,还会故意蹭蹭她的脖颈,惹得她发痒。
「云亭。」耳语又起,她翻了身,手却碰到了一堵暖和的墙,这堵墙遮住了半边窗户,她看不见外头的雪夜了。
「云亭。」这声音又轻又哑,顾云亭禁不住身子发颤。
一阵闷笑又在她耳畔回荡,这时她可总算愿意睁眼了,眼前是男人的下颔,啊,她熟悉极了,下巴底下有一颗淡淡的痣,没错,在往上是唇线清晰的双唇,那对唇瓣的触感她更是熟悉,虽然柔软却长年有些乾涩,顾云亭轻笑,另一只手使力g住了男人的脖颈,她吻上他,过了许久许久,才放开了男人。
「我手酸了,你过来躺着。」她说。
「等会儿,我还没更衣,还有,你刚才睡得真像头小猪。」
「你才是只大蜗牛。」顾云亭嘟起嘴,「好久,孩子都要认不得你了。」
「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你再晚一些,孩子怕是出生了都见不着他父亲呢。」
霍邵的笑声轻轻DaNYAn,低沉嘶哑,在她耳上颤动。她忽觉双颊发热,y是翻了个身,环住霍邵的腰,将脸埋进了他x膛。
一阵衣料摩娑,他抬起手,拍着顾云亭的肩,轻柔至极,停一下、抚一下,恍如安慰着受伤的小猫。
「久等了。」他说着。
片刻後,顾云亭深深睡去。霍邵替她理好被褥,耐不住心底柔情,又在她眉间印上一吻。
仔细端详冷光下的她,霍邵只觉得她确实b几个月前要憔悴些许,分明有孕在身,颊上却消瘦了点,方才抚上她肩头也少了些r0U。
「你又在自己折腾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