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没有吭声,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直视着欧阳冥,说道:“这就是你数月不回家的原因吗?”
欧阳冥沉默。
“在我的心里你从来就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回来后,你曾说过,宫里不会再添新人,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冥沉默。
“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欧阳冥依旧沉默。
郭曼吸吸鼻子,努力把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他继续盯着欧阳冥说道:“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请你傍晚的时候去太极殿参加平平和安安的生日宴,今天是他们五周岁的生日,他们邀请了同级的小朋友、大皇子,还有二公主一起在太极殿庆祝,你是他们的父亲,有义务参加。”
欧阳冥依旧沉默。
郭曼又站了片刻,见他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臣妾恭送皇贵妃娘娘。”
郭曼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来到门口,她站在小禄子的面前,说道:“你起来吧。刚才实在抱歉,连累你了,这是给你的补偿,请不要见怪。”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了他的面前。
雪下的更大了,纷纷扬扬,悄无声息,进去时刚铺上雪花的地面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脚踩上去“咯吱吱吱”的作响,郭曼撑着伞行走在漫天飞雪之中,期盼中的唯美画面现在只觉的凄美。欧阳冥……他……郭曼不知该如何去想、去说,他是帝王,他有权利也有能力让任何一个他看的上的女人进宫侍奉在侧,他可以找女人,也可以找许多许多的女人,自己无权阻拦,可他为何要表现出对自己一往情深、除了自己其他女人都无颜色的深情,又为何对自己承诺宫里不会再添新人,为何要驱逐那些与自己相似的没有侍寝过的女子,给自己、也给别人造成他独宠自己的假想。
郭曼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有苦衷吗?他的苦衷是什么?为何不告诉自己?那个女子又是谁?什么时候进的宫,她自称“臣妾”,应该是侍过寝还被册封过的宫妃吧,可她是什么时候被册封的,自己不怎么过问后宫事务,那青梅呢,她代替自己管理后宫,她也不知道吗?如果他她知道为何不告诉自己呢?
欧阳冥的心终究是变了吗?
郭曼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这里一阵一阵的刺痛,后来又变成了绞痛,仿佛有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在肆意的揉搓自己的心脏让自己痛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