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谈不上,但我还是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
太后挑眉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郭曼面前,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幅,另人讨厌的样子。”
郭曼唤来青梅,让她带两个孩子出去玩,她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见识到生活中不好的一面。等孩子们出去后,郭曼学着太后那样笑道:“无论我怎样变,在你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面目可憎,应该除之而后快的。”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谢太后缪赞,不是我有自知之明,而是因为我在你的手里吃过几次大亏,也该长点记性了。”
“你吃大亏?”太后冷冷一笑,恨恨的说道:“说到吃大亏的人应该是哀家与哀家那可怜的儿媳吧?”她特意加重了“儿媳”那两个字,同时憎恨的看着郭曼,恨不得当场就把郭曼给生吞掉一般。“我那可怜的儿媳出身名门,温柔端庄,贤良淑德,更是诞下了嫡子,是天生应该坐在的后位上的,可就因为你这个贱人,不但没有被册封为皇后,甚是连四妃都不是。”
郭曼静静的听她说完,平静的说道:“太后娘娘是在替她抱不平,还是在为自己叫屈?她没有登上后位固然有我的原因在里面,可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做了不应该说的事,你以为你们合伙自残以达到陷害我的目的这事先帝和皇上当真不知吗?还有周国公在修复河堤,治理河堤的时候办事不利,引发民怨这事能怨我吗?这只能说她没有管束好自己的族人,自食其果而已。至于太后娘娘你,为了发泄自己莫名其妙的私愤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于我,甚是试图要我的性命,我看在皇上的面前不予追究,你却变本加厉,不惜自戕公然陷害予国有功之人,先皇没有废黜你的后位,只让你呆在自己的寝宫为国祈福,你有什么不满的?”
郭曼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几次想出声打断,可郭曼却没有给她机会,每次都在她开口前出声继续说下去,郭曼终于说完了,她才像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般质问道:“有什么不满的?”她哈哈大笑,状若疯癫,大声喊:“我是先帝原配的皇后,皇上的亲生母亲,是当朝太后,是整个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可却只能待在这弹丸之地日日烧香拜佛,美其名曰:为国祈福。可谁都知道这是变相的囚禁。”
“那又怎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喃喃的重复着郭曼说过了话,突然冷哼一声,说道:“你呢?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郭曼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当然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在我最需要皇上的时候他不在我的身边,所有的煎熬与痛楚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渐渐的让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以至于皇上感受不到我的爱,甚至质疑我对他没感情。我的一双儿女直到三岁才见到他们的父亲,甚至在背地里被人称为‘野孩子’,要不是平平与皇上长的十分相似,即使我们回宫了,也会有人质疑他们的血统。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你这算什么代价?”太后十分鄙夷的看着郭曼,说道:“你付出的代价不足我的十分之一。”
“太后娘娘没有亲身经历过当然会这么认为。同样的,我也认为,太后娘娘只是不能出宫门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你看看屋里的摆色,哪件不是精品,就连伺候你的人都是原来的那些,你虽然不能出门,但他们可以出门,甚至还有人可以进来同你聊天解闷,向你报告宫门外发生的事。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也非常听从你的吩咐,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要不然你不可能知道我回来,更不可能在上课的时候把平平和安安从学堂带到这里来。”
“那是当然,”她很得意,看着郭曼得意的说道:“我虽被先帝禁足,但毕竟是皇帝亲母,自然没有人敢怠慢于我。”
“既然太后娘娘过的如此惬意,不知叫我过来了可是又什么事要吩咐?”
“当然,没有事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