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王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那……她说的你相信吗?”
“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秦王说着,向前走去。晋王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想明白,赶紧跟了上去,问道:“这话怎么说?哪一半可信,哪一半不可信?”
“相信的一半是她确实没有责怪我们,但这也说明……”说到这里,秦王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道:“算了,不说这个。不相信的一半是她知道我们会去救她,但却没有把获救的希望完全放在我们身上,而是选择自救。”
“自救?”
“对,按照她的说法,一开始被关进了地窖,后来逃了出来,跑进了树林,并且还一个人在树林里过夜,第二天的时候才被欧阳瑞抓住。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而是抓住欧阳瑞的弱点,说服欧阳瑞回京来求父皇。她很聪明,也很果敢。”
刚才听到郭曼一个人被关进地窖里,还是暗无天日,近乎封闭的地窖,一个人又在鬼气森森的野外过夜,秦王的心仿佛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缩成了一团,近乎不能呼吸,他无法想象在这几天里,郭曼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吃了多少的苦,又受了多少的罪。
“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没事,这几天太累了,没有休息好。”
“是啊,这几天你都没有怎么睡过,现在她回来了,欧阳瑞也在天牢里关着,你该放心了,好好休息休息。”
“嗯。你快进去睡吧,天都快亮了。”
“那哥你也快回去睡吧。”
“好。”说完,朝来时的路走去。晋王在秦王府居住的院落叫‘松翠院’,里面栽种着几棵苍翠欲滴的松树,和郭曼居住的‘桃花坞’分别在‘竹林轩’的两端,刚才经过‘竹林轩’的时候,秦王没有进去,而是边说话,边把晋王送了回去。
秦王没有直接回‘竹林轩’,而是又折回了‘桃花坞’,轻轻的推开院门,慢慢的走进去,静静的站在窗户前,听着郭曼浅浅的平稳的呼吸声,有一种叫‘安心’得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站了一会,转身离开,回到‘竹林轩’,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打亮,看了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多钟,起床洗梳,刚出‘桃花坞’的院门,就看见了李嬷嬷提着食盒走来。她也看见了郭曼,快步走来,歉意的说道:“让县君久等啦,奴婢来晚了,请县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