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好笑道:“这可不是一个亲娘该说的话。”
清舒看着摆放的山茶花,说道:“暖棚里的花放到外面没两天就枯萎了,可外头的花风吹雨打以后开得更灿烂了。窈窈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也该让她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也能知道人心的险恶了。”
阿千想着窈窈以后是要入仕的,这些也是该磨炼的,也就没在说了。
看完信休息了下清舒又继续做笔记了,一直到亥时二刻才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晚轮到阿千值夜,见她跟饺子似地一直在床上翻滚不由问道:“夫人,还在为符景楠的事发愁?”
“不是。”
符景楠如今都而立之年了,这性子是不可能改了。她担心的是变革一事,市舶司司长在内的官员对变法都非常抵住。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些人都不支持她心生焦虑。
阿千了然,说道:“那夫人就是在为变法一时担忧了。”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阻力可能会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大。”
阿千笑了下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跟老爷触犯了那些权贵与豪绅富户的利益,他们肯定是会极力抵抗了。不过只要皇上跟皇后一直支持相爷,变法就一定能顺利进行的。”
清舒想着易安的性子,顿时安心了不少:“一定会顺利实施开的。”
阿千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清舒越发睡不着了,遂换了个话题:“刚才二老爷说他一年有大半时间在船上。”
“是啊,怎么了?”
“那单氏就一个人在家了。”
清舒听着她奇怪的语调,就知道她又要说些不中的话:“阿千,空口白牙不许污人清白。”
相处久了默契也培养出来了,还没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阿千说道:“这简单,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