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的主意,皇上?”
符景烯摇头说道:“不可能是皇上的,我猜测是太夫人自己的意思,她应该是看皇后娘娘太忙碌不想再给她添事。”
“那也不能瞒着,易安知道了该得多伤心啊?”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你若觉得不好,可以去告诉皇后。”
他也觉得这事不该瞒着。虽然出发点好,但对皇后来说却是太残忍了,这也是他告诉清舒这事的原因之一。当然,只是占小部分。
第二天一大早清舒就去了邬府。
上次来还不觉得,这次看到太夫人心头一个咯噔。无他,太夫人的气色实在是太差了,看着就知道熬不聊多久了。
还没说话,清舒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祖母……”
太夫人靠在床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的太突然了,之前清舒或者宫中来人都会让人上妆了。因为上妆的人手艺太好,就连清舒都没发现不对。不是清舒不够敏锐,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做。
清舒也没拐弯抹角,一边哭一边说道:“祖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让太医瞒着呢?这要让干爹跟皇后知道该多么伤心啊!”
太夫人在她一进门就哭的时候就猜到原因了,所以也不惊讶,很冷静地说道:“我不是故意隐瞒的,若是皇后知道,你爹跟三哥就都知道了。你给知道处在他们的位置容不得一点闪失,不然就是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
“祖母,战事二十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还有战俘的事吗?若是易安知道我命不久矣更不会同意让了。”见清舒有些疑惑,太夫人解释道:“我的小儿子就是死在金人的手中,我当年为此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来,易安这孩子孝顺一直记着这事。
这也是清舒当初不愿劝易安的原因。邬家与金人是血海深仇,只是为大局着想易安不得不妥协。
清舒说道:“现在事情已经了了,该告易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