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不认这门亲?不从你这儿论,她是你师傅的徒弟,怎么能不认我们家呢?”
符景楠垂着头说道:“娘,嫂子当初并没拜爹为师。”
没有行拜师礼,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师徒。而且清舒当初是花钱请段师傅教武功的,更与仕途不沾边了。这些年清舒奉养着段师傅夫妻,外头都赞她有情有义。
段大娘脸色微变,说道:“虽没拜师,但你爹也是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交给她了。若她不认,那就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符景楠闻言忙道:“娘,这跟我嫂子没关系,是我哥的意思。
听到这话段大娘着急了,说道:“你哥怎么能这样呢?”
“娘,我哥这人很较真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然让他知道会让嫂子与我们断绝关系的。”
到时候很可能连他这个弟弟都不认了。对于符景烯的冷漠与无情他是深有体会的,不然当初丢官弃职的时候也不会半句话都没有。
段大娘是以夫为天的女人,所以也笃定清舒在家都得听符景烯的,哪怕她当官了也一样:“那怎么办呢?你嫂子要不管我们以后我们怎么过?”
段师傅正好从外头回来,听到她的哭声进来问道:“什么怎么过?”
知道缘由后,他有些羞愧地说道:“这些年我们一应开支都是清舒管,她对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啊,就靠我们自己。”
段大娘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说得轻巧,你旧伤发作一次就得花上百两银子,靠着景楠赚的那点钱哪够用的。”
要靠自己,没一年就得将这个家掏空了。
符景楠轻声说道:“大哥是不让嫂子管你们,但嫂子说爹传授了她武艺会一直奉养他的。”
“那我呢?“
符景烯轻轻地摇头:“我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