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乐文说起一件事:“四姐比较随性,京都女学毕业后在家无事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逛街玩乐。二姐见了就逼着她去私塾当女先生。其实私塾钱很少,一个月赚的还不够车马钱。可是二姐却一定要四姐去教书,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乐文说道:“二姐说一直呆在后宅不仅思想会变得狭隘,人也会变得短视。只有走出去跟外面的人接触,才会越来越好。”
“爹,其实四姐的天赋还没三姐好,她能有今日都是因为二姐狠得下心教。若是当初你们能像二姐那般逼三姐,她肯定能考中平洲女学,那她今日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若是如蝶考中了平洲女学,肯定不会顶给万翰采的。
林承志沉默了。
“爹,以前的事再说也没意义了,但是以后再不能纵着她了。不然的话不仅会害了她,还会毁了圆姐儿跟森哥儿。”
林承志明白过来,说道:“你刚才说那番话是为了压住你三姐?”
乐文说道:“我要也跟你与娘一样什么都顺着她,她以后还不得在家作威作福了。大嫂性情是宽厚,但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包子。要她真这样,你们再没原则的偏袒她,这个家迟早是要散的。”
林承志非常羞愧。亏得他还是一家之长,还没小儿子看得通透。
其实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因为他疼爱如蝶有些事不愿去想。而乐文不一样,他对如蝶没有感情。
乐文说道:“爹,三姐手头应该还有钱吧?可以的话你还是帮她置两间屋,租出去每个月也有几百文钱进账。”
还有的话没说。若是将来跟大嫂合不来,到时候搬出去也方便。
林承志点头道:“这事我会跟她商议的。阿文,以后你要对你姐有什么想法告诉我,我去说她。”
怕他误会,林乐文解释道:“你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人,爹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你的名声。”
对和离在家的胞姐太苛刻,传扬出去别人都会觉得他心胸狭小不容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