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驿站安侍郎就将符景烯叫了过去,给了他五千两的汇通钱庄的银票:“这是你的那一份,拿着吧!”
符景烯有些失望,他没接银票而是压低声音问道:“安大人,这是想让我们将事情揭过去吗?安大人,若这样万一出了洪涝怎么办?到时你我都担待不起。”
安侍郎笑了下说道:“这钱你放心拿着就是,有事也是我担着。”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跟蚊子似的。
见符景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安侍郎并没解释只是说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
符景烯沉默了下说道:“安大人,这钱我不想要。”
安侍郎有些诧异,问道:“你是嫌少?”
符景烯摇头说道:“不,我是怕拿了以后再没有安稳觉了。”
像之前那些官员他们按照旧例给一些孝敬,那种钱收也就收了了。可这种昧良心的钱,他却不想沾。
别说现在日子宽裕,就是当初他饿得没饭吃他也不会拿这种昧心钱。
安侍郎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很欣慰地点头说道:“不错。有些钱能拿有些钱却是不能碰,不然断送仕途事小丢命是大。”
面对这么大笔的银钱都不动心,安侍郎越发高看了符景烯。要知道,一个六品官每个月才三十两银子不到。五千两,他不吃不喝攒十年都攒不到。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心性很坚韧。
符景烯听了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安大人,你并不是真的要这钱,而是在跟他们虚与委蛇?”
嗯了一声,安侍郎说道:“我们若是不接了他的好处执意要上折子参他,恐怕洪城都出不了了。等离开此地,我就让人送密折回京。”
章巡抚跟路知府等人贪污修建堤坝将十来万百姓陷入险地,他要装没发现一旦出事不仅他人头落地,父母妻儿也要被牵连了。
有些钱能拿,可这种钱谁也不敢拿。一个不慎,那就是抄家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