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当然得好好供着,如若这三五百年内游无咎尽快起来了,他也早日跟着享个清福。
但眼见着游无咎升官进爵无望,他到底是怎么也傻兮兮地跟着一并耽搁下来了?
起初是看不惯他那般傻又执拗,只能直愣愣地搏个自己一身伤。
后来是瞧他可怜,而自己在这儿虽捞不着什么油水,却足够自在自由,还能至少给他搭个说话的伴儿……寻思着,寻思着小游有时候傻傻的,别哪一天忽然活不下去了想寻个短见。
都说好人要长命百岁来着,可游无咎明明是个仙君,怎么还要这般生受苦。
土地茫然地想,是啊,这些年他是觉得自己老了无望,便漫无目的的可以陪小游在这里蹉跎,可游无咎明明还有大好年华机会,他究竟为什么要在固留在此?一步窝也不肯挪?
他就是下山去当个招摇撞骗的神棍都能比这破日子活的滋润!
“他在等我。”凛苍似是看透了这个土地所想,淡淡的,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在等我。”
土地便纳闷地抬头看了眼这个大傻子。
心道怎么回事,小游傻,教出来的便也只能是傻子么?
翎琛那么好的小将军不要,要你这么一个大傻子?
凛苍更笑弯了眉眼,好似隔着面具都柔化了些他浑身的煞气,他每每想到这儿就臭美的不得了,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个消息、这个事实:“他在很多年前就看不上翎琛,只看上了我。”
好恨,此时不能幻兽型,不然他妈的尾巴骨都恨不得摇断在此时此刻。
土地空张了张嘴,看到这大傻子甚至都有点称得上是陶醉的抬头深呼吸一口空气——赶忙满眼失望地摇头走了。
还当这人会欺负小游,错想了,又傻又异想天开的。
土地进去送了药和部分保存完好的种子,凛苍也知道游无咎其实上来了,但师父没开门叫他进去,他便乖乖地站在门口领罚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