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赢尘第二次无所顾忌的将入嘴的酒喷出后,四面八方,整个回春县里但凡可以看到这一幕的人,仿佛像沸腾的油锅,要炸开了般。
一瞬寂静,一瞬喧嚣。
“这小鬼,吃了熊心豹胆了么,居然又喷一口。”
“居然直直的喷向高大少爷,莫不是故意的?”
“有好戏看咯,你们说,这小鬼会怎么死?”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士,身披破旧的黑色道袍,手握黄铜罗盘,他抚了抚下巴的那一小撮白胡子,目光深邃的望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一定呢,敢在这闹市大街中这般羞辱高大少爷,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知之辈,一种是浑然不惧!”
“浑然不惧?何以见得?”
“嘿,看看呗,是骡子是马,即将揭晓。”
……
所谓入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不假。
外人尚且能看出一些古怪之处,但此时此刻的高虎和他的恶仆们却不会如此细想。
高虎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了火,刚刚吐露的话被天女散花般的酒生生的抹去。想他堂堂回春县的县令独子,县城第一霸,居然在这一刻沦为百姓的笑柄。
他虽然没有听到笑声,但一定有人在暗自窃喜,甚至哄堂大笑。
“少爷,小的替你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
“少爷,让我将他碎尸万段,头颅挂在城门上。”
“少爷,把他剁了喂狗!杀他全家,灭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