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掺水分嘛。”景雨澜果然不留情面,撇了撇嘴向后一仰,懒洋洋地开口:“要是你其实打不过他,那在这儿跪着的是不是该是那谁?单屿刀?”

    小厮和长孙正青的冷汗同时冒出来,长孙正青身体冰凉,心里又冷嘲着早知会是如此,麻木哀求道:“主子,主子别不要奴,是奴无能,求求主子了。”

    小厮盯着地板不敢说话,以他能在景家做个优秀下人的直觉,景小少爷和那单家公子的情谊够不够深厚真切他不敢瞎说,但也不是能这么编排的,如果他此时附和,他是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敢想,景雨澜敢想,他眼珠一转,问想要就这样和墙壁融为一体遁入虚无的小厮:“那单屿刀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

    “这,小的不知。”

    “你在这儿待了多久,对他景语堂的发小没一点了解?”景雨澜不信这话,面上带笑,声音却冷了下来:“说你知道的。”

    “小的当真不知。”小厮硬着头皮道:“单家公子......待人很随和,也常来找少爷。但小的也不清楚他私底下做些什么。只听说他平日......”

    小厮也卡住了,他是想着为了自身安全只说点对单屿刀不痛不痒的糊弄过去,但真这么一想,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对单屿刀挺无所谓的?

    “......平日里经常下棋,看书,下厨,很擅长用菜刀,还会花两个时辰去一家面馆里打打下手。”

    “......”景雨澜问:“那面馆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普通的面馆。”小厮说得非常肯定。

    怎么单家的继承人听起来比自己还闲?景雨澜沉默了下,忽然有了几分兴趣,瞧着长孙正青思考起来:“你说现在的你和单屿刀打,谁会比较强?”

    景雨澜挑选奴隶挑剔,既要有合欢宫淫奴的身子,也不能是个只能在床榻上待着的废人,达到二者间的平衡也是景雨澜认为的调教乐趣所在,长孙正青身上的武艺自然还是在的,甚至还在景雨澜的控制下精进不少,他如今的身体很奇妙,他可以对付那些比自己弱,又或者略胜一筹的人,但不能产生“对方太强”的想法,单是被绝对的强者压迫侵略的感觉就能让他潮喷出来。

    长孙正青不知道单屿刀实力如何,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当下便卑微的低头左一个主子右一个主子哀求起来。昔日没能对上的对手如今竟要因这种原因重新碰上,让他的内心生出些荒诞和凄凉,又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堂堂正正的站着,低头看着他这个只被允许四肢着地的奴才,对他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而这件事理所当然般很快地传到了景语堂那里。

    下人低声汇报时有些不安,又有些好奇,他们先前聚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说来着,景雨澜回来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总能干出点别人不敢干的事儿,他们还就小少爷会不会发火押了注,还有人头脑风暴了什么为发小撑腰啊,兄弟阋墙啊,英雄救美啊,景小少爷不屑一顾,单家公子真心错付啊诸多不同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