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好。”熊石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来就开口请求对方救人,但到现在却什么关键信息也没有告诉对方。想到自己在一位向导面前表现出这么不成熟的一面,顿时感到脸上臊得慌。
他局促地坐回黎苍对面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后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每当紧张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遵从以前在队伍中的行动方式,那是刻在他骨血中的东西。
可望着面前这位向导英俊的脸庞,他憋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向导先生,您想要了解些什么?”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黎苍。请问该如何称呼您?”
“不不不,不用这么客气,我叫熊石毅,黎苍先生,如果不介意,我就这么称呼您?我是从朋友那里打听到您的存在才特地来找您的。”
“我当然不介意,熊石毅先生,那现在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黎苍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一寸照,望着对方道,“你跟我说照片上的这个人吧,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得知道症状,我这个向导也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熊石毅连连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终于开口说起照片的主人公——严戈。
“他叫严戈,五岁时就已经觉醒了,很早就已经在接受职业哨兵的训练,到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服役,是部队里面出了名的天才哨兵。可以说在他二十五岁之前的人生,就是顺风顺水肆意张扬的,从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黎苍捕捉到对方话中的年龄信息,才想起照片上的人如今肯定已经不是照片上十八岁出头的年纪了。心里顿时有几分微弱失望:“他现在几岁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有二十七八了,有什么问题吗?”熊石毅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会引起黎苍的不满。
黎苍当然不会将心里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你继续说。”
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啊……
“因为他是前线最尖端的人才,所以几年前针对哨兵和向导的抗议活动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个意外,他的人生可以说彻底被摧毁了。”说到这里熊石毅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惜。
黎苍能够感知到他身上的情绪,虽然他确实是在为自己昔日的战友感到哀痛,但同时也夹杂着对如今无法改变的劣势环境的沮丧。
他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个哨兵已经积累不少精神杂质,如果再不及时疏导的话,可能会给这个哨兵日常的生活带来不小的影响。他想,等会儿谈完这件事,他可以给对方推荐来一套精神疏导套餐。
不过现下对他来说最主要的事情还是了解清楚那个哨兵的事情,他追问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