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还小,有些事不明白也不在乎,难道你也不在乎?”
陈商狠下心道:“还记得纪正成人礼那天,你问到杜宁,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赫西神‌色一僵,脸上瞬间惨白一片。
陈商重‌重‌闭了闭眼。
你就是个卑鄙无耻又下作的混账。
纪正录完了个人采访回到休息室。
陈商终于再也坐不住,摸出烟盒打火机,从赫西身旁仓皇而起。
走到门边突然止步,僵硬地转回身,目光闪躲对纪正说:“我去跟媒体打声招呼,赫西的个人采访不做了,你先陪他回去。”
纪正全心都在赫西那里,无暇留意经纪人离开时的异样,“是不是不舒服?”
赫西已经听不清声音。
他像是掉进黑不见底的深海,身体不停往下坠,一张口,苦涩腥咸的海水便呛进喉咙,呼喊不应,只有撕心裂肺的疼。
“怎么了?”
纪正被赫西仿佛痛苦至极的表情吓到,慌张地将人拥入怀里,“我在这里,赫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没事了……”
也不知是少年的安抚再度生效,还是痛到极致反而麻木没有了感觉。
赫西下巴抵在纪正肩膀,嗓音像在海水中浸泡已久,哑得语不成调。
纪正凝神‌听了许久,才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