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剑意化形。看这修为,应当已经引气入体了吧。”白衣道长笑吟吟望向屋子一角,“你说是吧,苏庭?”
沧烟桦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于是调转角度,用三支剑中的一只对准了他。
苏庭端着一碗褐色药汤,自顾自地往桌上一摆,沧烟桦下意识后退一步,背后剑意未消。
“你叫沧烟桦?”苏庭看了眼小少年。
“……”
“阿阳已经死了。”苏庭说。
沧烟桦周身一颤,“死、死了?”
一旁的白衣道长不禁扶额。苏师兄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犀利。
沧烟桦想起来了,早在他昏倒前,阿阳已经死在了父亲的剑下。
他脑内轰的一声炸作一团。
母亲难产而亡,父亲不待见自己,只有阿阳……只有阿阳,总是偷偷地从门缝里给他塞进来各种点心水果,还协助他逃跑,帮他为娘前争取名分……
可是现在,阿阳竟然死了?
茫然和恨意像树根一样曲折蜿蜒,破开泥土,贪婪地扎根于少年的心田。
向下,再向下。
“沧,如,海。”少年握拳,似乎要将每一个音节咬碎,嚼烂,再咽下。
[嘻嘻。对呀。都怪你那个渣爹。快,沧少爷,快把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