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圆鼓鼓的眼睛像是暗夜中的野狼,募地一下瞪着她,满是凌厉,千树被吓得後退了几步。
“公主,他不让我碰到他。”
千树被吓了一跳。
就像是黑夜中假寐的狼,等到风吹草动之际,就会顿时惊醒。
而舒红缨只好拿过了千树手里的热毛巾,朝着容澈走过去。
千树急了,立刻喊道。“公主,你身子弱,他身上病菌多,万一!”
“无妨。”
“公主,据说他脑子不太正常,刚从南疆送过来的时候,就带着狼的吼叫,看起来,b野兽还要凶猛。”
舒红缨沉了沉心,不予理会。
可是在看到他衣服之下皮r0U上翻来覆去的新伤和旧伤的时候,依旧忍不住胆战心惊,这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身上千疮百孔,斑驳错落。
只是,让千树惊讶的,是容澈的眼睛在望向她的时候,变成了柔和温顺,像只安静的小狗一样,任由她纤细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擦拭着。
热毛巾褪了好几遍,那几个热水盆里全部变成了血红sE,而少年终於显出了他原本的姿sE,皮肤白皙,伤口在他的肩背和浑身上下各处都有,鞭打,烧伤,烫伤,青紫的淤青,还有刚刚他在手腕脚踝还有脖子上勒出来的红痕。
舒红缨忍不住双眼Sh润,眼里充满了同情,伸出了手m0了m0他脖子上的伤口。
容澈的呼x1一滞,那柔软的手在他身上m0索,而那柔情似水的眼睛里包着泪水,那是缨儿为他流的泪吗?如果这是真的,他宁愿在北齐做一辈子的质子,做她一辈子的奴隶。
“疼吗?”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