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早坐飞机前纪锦着实有些古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沈擎宇疑心他生病了,可这病又好得太快,今天下午便就痊愈了。

    粟安明白他的疑惑,不以为意地摆手:“他经常这样的。我以前也觉得奇怪,不过他自己说,一旦他没休息好就容易心情很差,让我们不要招惹他,他自己缓一段时间就好了。艺术家嘛,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

    沈擎宇皱眉。他早上就很在意的一点是粟安竟然对纪锦的异样没什么反应。眼下粟安这话印证了他的猜想——纪锦果然经常如此!

    粟安以为他不适应纪锦的喜怒无常,安慰道:“别担心,你再跟他相处一阵,会了解他的脾气的。他喜怒都写在脸上,其实挺容易摸清楚的。”

    沈擎宇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安姐,阿锦有什么把柄在箫易杰手里吗?”

    粟安一愣,神情严肃起来:“为什么这么问?箫易杰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沈擎宇摇头:“阿锦演出结束的时候,箫易杰来找他拍照,阿锦看起来并不高兴,但最后还是答应他拍了。”

    粟安惊讶地瞪大眼睛,急忙问道:“什么叫不高兴?阿锦骂人了吗?动手了吗?有人看到吗?”

    “没有。他没有骂人,也没有动手。”

    “……没有?”粟安满脸写着不相信。她完全想象得出箫易杰会用怎样欠揍的嘴脸去招惹纪锦,纪锦居然能忍得住?还乖乖同意了?

    “等等等等,你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沈擎宇只好把纪锦表演完下台之后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实在没觉得纪锦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只是奇怪为什么纪锦明明那么讨厌箫易杰,却还要配合箫易杰提出的要求。尤其是箫易杰说的那几句话,他总觉得隐含威胁之意。

    粟安却陷入了沉思。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理解为纪锦今天演唱得太尽兴,心情好到看到箫易杰都不想发脾气了。

    她拍拍沈擎宇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以后就像这样,有什么麻烦事你能挡的就尽量把阿锦挡着点。”

    她没有回答刚才沈擎宇关于纪锦是否有把柄被箫易杰抓住的问题。沈擎宇知道她对自己仍有戒心,也就不再重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