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粟安偷偷看了沈擎宇好几眼。单薄的衣服勾勒出沈擎宇完美的肌肉线条,实在很赏心悦目。

    沈擎宇问粟安:“安姐,节目大概要录到几点?”

    粟安摊手:“这可不好说。现在是阿锦自己要练歌,现场乐队也要按照他改编的新版本练。他不休息,节目组也不能休息,得跟着拍素材。什么时候阿锦自己觉得练够了今天工作就结束了。”

    沈擎宇好奇:“我听阿锦已经唱得很好了,为什么要练这么多遍?”在他听来,纪锦每一遍唱得都是一样的投入,一样的好听,并没有什么区别。

    粟安笑道:“这首歌阿锦以前没唱过,不熟悉,明天要唱现场,他必须练很多很多遍让自己非常熟悉才行。我跟你说,歌手唱现场跟在棚里录音是完全不一样的,可能碰到很多问题。比如提词器坏了,歌手不记得词怎么办?或者耳返出故障了,歌手在台上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靠肌肉记忆去唱。有没有好好练习,一上台就现原型了。”

    沈擎宇明白了。就像他在擂台上比赛,紧张快节奏的攻势下根本不可能用理性去思考什么时候该出拳,全靠肌肉记忆塑造的本能反应。荣耀是在台上取得的,可真正的成就却是由平日里一点一滴的汗水铸就的。

    “当然也不是每个歌手都像阿锦这样。”粟安感慨,“在音乐这件事情上阿锦非常非常较真,对自己对别人的要求都很高。这一点像我小姨——就是阿锦他妈妈。”

    沈擎宇侧头:“阿锦的妈妈也是做音乐的?”

    “对,大提琴演奏家,所以阿锦从小耳濡目染喜欢音乐。”

    沈擎宇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流露出了些微羡慕之情:“阿锦和他妈妈关系一定很好。”

    听到这句话,粟安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她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时,他们已经走到外面,看到外卖员送来的几箱咖啡了。

    由于纪锦的性格让他实在称不上“高情商”,所以粟安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格外上心。下午她就已经给整个摄制团队都送过礼物了,晚上因为纪锦的原因让众人加班加点,她就又自掏腰包给每个人买了咖啡。

    几人搬起几箱咖啡,转身回摄影棚去了。

    ……

    琴房里。

    张雨鸮打了十几个哈欠,两眼酸胀,已经有点不想练了。他跟纪锦商量:“锦儿,你刚来参加节目就陪我熬夜,太辛苦了。我看今天练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明天白天我们再多彩排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