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愕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戏谑之意，连忙撑着双手自顾坐直身子。
但她身上原就随意裹着的狐裘也因此散开，在她坐回原位时落在脚边。
容毅唇角抿着,弯腰替她将狐裘捡起来,重新披在她肩头，“深秋夜里凉，想跟我闹脾气，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再说。”
顾蓁蓁抬头看他一眼，又犹疑地张了张嘴。
容毅斜睨着她，修长的手指捏住狐裘的两根带子,细心地系好,“有话就直说。”
“该不会是因为我救你一回，你就对我滋生了情谊,所以连开口说句话都这么羞羞答答、遮遮掩掩？”
顾蓁蓁立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容毅收回自己的手，对她的否认恍若未闻,只挑眉道：“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皇子妃,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顾蓁蓁垂眸迟疑了片刻,余光瞥见容毅不善的神色,悄悄在袖下捏了捏手指,道：“我是觉得,之前殿下和我立约，说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今救了我性命，我自会报答。”
“可你也别想以此为要挟,逼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容毅不由轻蹙了眉，问道：“逼迫你？”
“对……对啊。”
顾蓁蓁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愿面对容毅失望的眼神，道：“我们明明说好的是做假夫妻，可你故意装作忘了，还一次次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
顾蓁蓁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自己狐裘里面单薄的亵衣，“这难道不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