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闻言回头,一直只存在在窃听器里的人终于和她面对面而立。
关以沫b她大两年,但状态看上去要b她天真灵动几分——谁让她阮语没生在个好家庭里。
“关小姐,久仰大名。”
关以沫身材苗条瘦削,穿着香槟sE的披风款礼服裙,稍微动一动,裙子上的亮片就在灯光底下闪闪发光,不难成为全场的焦点。
“我才是久仰你大名的那个。”关以沫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你都不知道,每次和辞清哥见面,他说没两句就能把话题绕到你身上。”
阮语只当她客气,笑笑作罢。
“你可别不信啊。”关以沫显然不满意她过于冷淡的反应,指了指她中指上的戒指,“这枚蓝宝石戒指前晚才从镶嵌工作室里出来,为了能让你在昨天戴上,还是用快艇送到这里来的。”
阮语这才真情实感地讶异。
她从未盼望过周辞清能有什么浪漫举动,能知道用她的生辰石当求婚戒指宝石而非钻石已经超乎她认知范围了。
“实话实说吧,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把你当敌人看待。”
意料之中的表达,却是意料之外的场合和时间。
阮语看向关以沫,而对方斜倚着吧台,看着天花上的吊灯自言自语般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辞清哥了。他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在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就想当他的新娘了。”
那时候她豆蔻初开的年纪,自然会为风华正茂的他倾倒。
正值关家混乱之际,是他用还不算宽阔的后背将她带离旋涡中央,让她在西苑过上了一段安静平和的生活。
一闭上眼,她就能看到花园树下的周辞清拆装枪械,神情严肃,薄唇紧抿,连目光都带着一丝冷厉,只一眼就能让她沉沦。
后来周辞清要到香港留学,她每年只能见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