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就矜持地一点头:“安哥儿念书却是还成,对了,近来他小孩子要面子,正琢磨着给自己取个表字,要我说,他还没到二十,这也太心急了,不过近来京城的风气便是如此,多了好些少年秀才,称呼起来却是到底有个表字才显得郑重些。”
“祖父不给他拟几个?”
“我才懒得给那个功夫。”话是这么说,江老爷子的表情却气哼哼的。
分明是拟了却被江辞驳回,却偏嘴硬。
江宛也不拆穿他,只说:“那他可太没眼光了,祖父你可是文坛大儒,多少人求着您给取个字都难,他却不晓得珍惜。”
江老爷子深表赞同,点头道:“他爹给他选的这个‘辞’字,虽有文墨之意,到底也有一重别离的意思,我便想着叫他儒逢。”
听着还行,就是哪里有点怪。
江宛念着:“儒逢,如逢,如粪?”
江老爷子的脸立即垮下来。
江宛则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大约是因这事祖孙俩闹得不高兴了,江辞便提出先将这事搁置,本来就是及冠时要定下来的事,纵使他过完生日,也才十二岁。
等到江辞真的到了弱冠之年,最后定下的表字是迎安,取迎字是因祖父忧心他此生多别离,取安字则是因为母亲为他取的小名。
如是这般,他的名与字中,便兼顾了所有长辈的祝福。
安哥儿,到底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要看探花郎打马游街,等待的时间却有些长。
江宛喝了两杯茶,才看到远处有挂着红绢的骏马昂扬而来,江宛的视线下意识就落在了沈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