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车里下来冲进屋里的人被砸得纷纷发出哎哟声。在车里听着雨砸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都能想象到那冰雹砸到人身上会有多疼。胡栗用外套罩在苍衡头上,护着他冲进屋子。

    幸好外面虽然下着大暴雨,屋子里却灯光明亮,暖意融融。林西照拿了几条毛巾递给他们,让他们擦脸,贴心地说,“放心吧,都是新的。”

    胡栗拿过一条,认真地给苍衡擦掉脸上身上的雨水。

    擦到一半,毛巾就被人劈手抢走。

    张勇捏着半湿的毛巾,恨不得将胡栗咬碎嚼巴两下咽下去。这只渣,为什么就不能找别人毒害呢,非得缠着他家衡衡。衡衡要是真地心动了怎么办。衡衡才刚刚在事业上有点起色难道又要被这渣男连累嘛!

    他努力控制翻涌的怒气,不冷不热嘲道,“不敢有劳影帝。“

    被抢了毛巾的胡栗头侧开,刘海垂了下来,遮掩了那又深又长的眼尾,试图遮盖眼底的无奈和失望。然而明晃晃的灯光里,那份失落和无奈却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来。

    苍衡心疼了,勇哥总是这么针对栗哥,栗哥太委屈了。

    胡栗勉强笑笑,“我去看看导演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节目组确实一片兵荒马乱,节目出了意外,现在是继续还是终止必须和来网高层沟通。而且车上的一些设备不能受潮,得搬进屋仔细维护。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各种问题,真是一团乱麻。

    不过再麻烦,导演哪里敢劳动胡栗的一根小手指。偏这位爷非要凑上前干点事,就好像不给他干,他就跟你没玩。导演只好提着一颗心给胡栗安排些简单好做的事。

    苍衡被张勇按在椅子里不让动,黑蒙蒙的眼睛却始终跟着胡栗,看着胡栗忙东忙西,跑上跑下,心疼极了。

    林西照的房子是农村随处可见的自建房,要是有什么不同的,就是并不多见的三层。家里住着林西照父母和他一个。这很少见,农村兄弟姐妹多,很少见就一个孩子的。林西照笑笑说,他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不过都在a市工作,这里就只有他和父母三个人住。

    林西照父母是普通的农村老人,看模样得至少有六七十岁,但是问了之后竟然才四十多岁。他们不怎么爱说话,尤其林西照的父亲,皮肤黝黑,一脸深刻纹路,磕着长长水烟壶,沉默寡言。虽然他们话不多,却很热情,从厨房能看出来,林西照母亲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苍衡想帮忙,还被她推了出去。

    林西照站在厨房外,“我妈这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