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旎姐妹二人陪二老聊了一会就要回去了,凌外婆还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怎么也推辞不了,她们只能接受了。
姐妹两人路过二外婆房间时,传来她尖酸刻薄的声音,“某些人的女儿真是不要脸,明明不是亲生的,每次都让女儿不是来吃就是来拿的,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吗!”
很显然她的话是故意说给她们姐妹俩听的,见她们老婆每次表演回来都给他们带礼物,眼红了。
小涡过了年就八岁了,也懂二外婆的意思,是变着相说她妈妈不要脸呢!
她气得双脸通红,“小旎,二外婆好讨厌啊,外婆给我们买的关她什么事儿啊。不行!我不准她说妈妈的坏话。”
鱼旎拉住她,“别冲动!她是嫉妒,我们不要搭理她,像她这种人,我们要是找她理论就着她道了,肯定会向外公外婆告咱们状,说咱们不懂事儿。只要我们不理她,她就作不起来,气死她!”
小涡赞同地点头,“还是小旎聪明,咱们不理她,气死她!”
……
凌二凤将女儿拿回来红包打开,里面有一块钱,“诶,你们外公外婆赚钱不容易,这次给你们姐弟仨买了新衣服,还包了两块钱。早知道就不让你们俩去了,我去就得了。”
鱼旎:“妈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要外公外婆给的红包的。”
“傻瓜,长辈给的哪能拒绝,风俗就是要给的,大不了初二去外公家时,我和你爸爸封个大红包给他们。”
凌二凤很愧疚,她结婚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也没多少钱孝敬二老,反而是二老常常补贴他们。
他们嫌的那点钱真不容易,年纪已经大了,可为了生活天天风里来雨去地到外地演木偶戏,其中的辛苦没人比她更清楚。
改革开放初期,她也曾跟着他们一起到外地表演,每次驾着牛车装着木偶箱到各地表演,没有舞台,经常在空地或广场上表演。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收入无法保证,有时忙起来吃一顿不知下一顿何时才能吃,这些是常态。
那时候她也是个大姑娘了,这样生活她真受不了,居无定所,还常遭人白眼,身边也没有可聊天的姐妹。这样的生活仅过了一年,她宁愿在家里受二婶磋磨,也不愿意再去。
凌二凤想起往事,眼眶不禁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