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光线很暗,暗到我快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模样,暗到我的眼前起了一层泪光,暗到我的心在此刻暮潇寂寂,绝望悲情。
“是,缘起终有缘灭。”
席湛连分个手都这么文艺。
他为什么要突然与我分手呢?
曾经那个宠我、爱我、从不伤我的男人呢?
我心底难以置信,松开捂住腹部的手掌要去拉他的衣袖,他没有躲开,只是垂眸淡淡的望着我,看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毫无怜惜可言。
腹部上的血缓缓地流着,我定定的盯着他像个傻子似的笑开问:“二哥你是逗我玩的是不是?我一定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又是那个疼我宠我的二哥了!对,我一定是在做梦,只有梦里才会有这种噩梦!”
“时笙,倘若是梦境你会像如此痛苦吗?”
男人问了我一个致命的问题,我垂眸望着我腹部上的伤口,这儿还在流血,伤口很深,深到像是要了我命似的,令我始终不敢相信!
我抱着莫须有的希望问:“二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克里斯突然接上话问:“他的地盘谁敢威胁他?”
是啊,这儿是席湛的地盘。
他让那些人停下就停下,他怎么可能有为难之处?
我爱的那个男人冷漠回我,“未曾。”
我突然笑开,笑的异常绝望和心死!
我的一生啊,怎得从未顺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