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严于律己的优等生平时安排的学习压力很大,然而思绪还是任性地、不可抗拒地漂移到少年那里。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意义,只是纯粹的渴望,但少年总是侵入自己的意识之中,尽管看不出来,但实际已经影响到了降谷零平时的日常生活。这些以为内容的思绪就是:啊,如果当时能认识一下……该多好啊。
由于现在的金发娃娃脸青年还没有日后的那副三面颜面具,那段时间,敏感细心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旁敲侧击询问过零,那张颜色略深的娃娃脸上竟不可思议的浮现了一抹红晕,尽管不是很明显,但在了解自家幼驯染每一个动作表情的诸伏景光看来,不亚于在一张纯白的纸上晕了一滴墨滴那么明显。
啊,诸伏景光沉默了。
“Zero,你…也是到了这个年纪了吗…”
“hiro…”,降谷零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也对,蓝色猫眼的青年转念一想,毕竟是能把自己故意弄伤好去见喜欢的医生的早熟孩子啊。
对上幼驯染那对紫灰色调的明亮眼睛,气质柔和的黑发青年善意提醒,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唔。就是比赛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可惜走得太快,都没有时间交换联系方式。”
看的出来zero是很想和那个人交朋友的意思了。
不过,听幼驯染的形容——像一捧零落的夜樱,令满怀情思的人第一眼想到徒樱掉落的凄美,樱发紫眸,是比幼驯染还要特别的配色,想到zero从小因为头发颜色惹人非议的事情,诸伏景光莫名开始担心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了。
许是爱屋及乌吧,“要是知道学校的话可以去找找看”。降谷零想了想,算了,感觉有点像跟踪狂。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但实际上,zero还是有些心动吧。
大概是缘分吧。一向信奉唯物主义的金发首席感叹。
如果事物演变成现实的可能性小而又小,但仍然实实在在发生了,人们通常会给予它一个宿命的解释。这一刻,某金发青年相信,是上帝掷了个骰子,然后两人相遇。
有些羞涩,有些紧张,坐立不安。
举着书在面前翻看,实际上心神都不知道飘荡到哪儿去了。
那些早就排列好的话语,一遍一遍经过筛选,择摘,第一遍时还能够完整圆满的脱口而出,第二遍,第三遍,然后一次一次到最后,降谷零都觉得说出的机会渺茫了。